那些失去方向的零碎记忆

fanyi

昨天早上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接起来，胡乱的喊了几声“喂”，许久没有听到对方的答应时，我忽的觉得这还是那个恶作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隔两三天的早上六七点或者是半夜一两点总有这样的电话打进来。性质都是一样，接通电话没有人讲话。回拨回去却无法接通。在和佳子、燕燕、小潘潘她们聊天的时候都有说过，但是她们都一致鄙视说我这是人品不行。
被吵醒的我对着这个空白来电很是窝火。每次都是打电话过来，却不肯讲任何一个字。但也不把电话切断，任由我一个人在电话的这头狂吼。有时候我也会很沉默，什么都不讲，而电话的那头，依旧是什么声响都没有，就连呼吸声都感觉不到。我的潜意识里感到一丝丝的恐惧。
最近总是没有规律性的倒班，几乎每天都要到两、三点才能下班。不到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又要起床去上班。今天早上意外的很早的醒过来，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里终于传出了声音。只是这些声音太突然了，我失手的把手机跌掉在地。心里还没完全愈合的伤疤此时又被扯出了淡淡的痛。
她无处可藏，而我无话可说。我们电话里沉默了很久，却同时说出了那句：“你最近好吗？”心有灵犀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我们现在的关系吗？我嗯了一声，她很淡定的和我说她和阿武分手了。我以为我会狠狠的嘲笑她，但是却只是把电话切断了，呆呆的坐在梳妆镜前一言不发。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我对阿武是这样，对她也是这样。阿武是我的初恋，而她，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位。是应该说她是我最好的好朋友呢，还是说她是我初恋男友的前女朋友呢。我惧怕感情，就像我对香菜的惧怕那样。不经提醒会显得潇洒很多。手机一直在震动，我微笑着再次接了起来，她在电话里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说当时都是她的错，不该嫉妒我和阿武的感情，不该去抢好朋友的男朋友，不该为了他放弃我们三年的姐妹情。她在电话里描述着本该属于我们的回忆，讲到在人潮如流的大街上我蹲下去为她绑鞋带，讲到她曾经为了让阿武注意到她而偷抹我的花草魔力祛痘除印修复精华和美宝莲的唇彩，讲到曾经我去给她买糖炒板栗而翘课被抓的场景，讲到我为了存钱带她去看王菲的演唱会而在流行线上挣扎了两个月的场景。回忆了那么多，回忆了那么久，终于要回归到现实了。她在电话那头低低的哭出来了，我知道阿武还会是那个阿武，只是她却担心有人也会从她的手里上演我那样的悲剧。她的捕风捉影、胡乱猜测才使得阿武决定离开吧。而我面对着她，却开不了口。安慰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任由她悲悯的认为是我拆散了她们。我说唱首歌给你听，你笑了，我也笑了。《一个像夏天 一个像秋天》的韵律没有变，只是我们终于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最后的那一句简单旳对不起成了我们的收尾台词。
很多美好的东西，要到回忆里去寻找；很多感动，要在别人的故事里去追寻。我无意于探究它与真实的切合度，直想抵达心底深处最初的悸动。在别人的故事里，写我们自己剧本，流着自己的泪。没有真心的世界亦没有欢笑，独立于此，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更不是我要的幸福。我的世界里，我知道，我们都是寂寞的孩子，用再多文字修饰都不会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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