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睡不着,沉闷的空气里像飘着了即将燃着的干草,觉闷,死寂,又蠢蠢欲动,拿起桌子上不知是谁的CD。走到楼顶,耳朵里环绕起熟悉的老狼的沧桑的声音,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呵,一下子好像有种走远了的心情又瞬即走回的感动,胸口压着的东西渐渐消散了去。
我是一直很喜欢民谣的,总觉得校园民谣给予人的是种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东西,没有彻底的叫喊,也没有做作的呻吟,是竖立在心情中间的一份音乐,像只是在听别人的伤感别人的明媚,然后,又让别人听自己的快乐忧伤,很平绶,跳跃式的过渡,容易让心情蔓延,但不会充斥什么,这就如是传说中的神的预言,不给你明示让你自己感知它的暗指,站在纷扰的界点,看得清一切,但不会想去改变其中的任何一点,我是一点都不懂音乐的,除了只会听,纯粹的听,不带一点艺术欣赏的意思,认为音乐如同饭菜,吃得可口,自会说是好的,若是听了一首歌,烦躁了自己,那绝对不会再去听第二遍的,所以一开初,就发现自己只适合听中性的东西,怀旧的音乐,慢慢的心思也跟着倒退,跟着平淡。
四周黑得像一盆尜,时不时的从某个角落传来一两声蛙叫,近来是很少见这种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但不见起风的晴朗的天的,郁闷的屋子装着郁闷的人,我总是说这是再恰当不过的修饰了,黑色任何时侯都充满着神密,夜把一个个白天还鲜活存在的东西不带一点点轮廓的隐去,只有声音,尖锐噪杂的汔车声,在一大片黑影背后起起伏伏,我忽然记得记忆的浅处有天我曾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等最后一班公交车,而那天也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不同的是人却站在光亮的站牌下,也容不得自己抬头望望夜空,惨白的路灯把心脏刺得一阵子一阵子的发紧,还好,脑子里反馈的还是舒绶的民谣,清脆的吉它,忧伤的布鲁斯,我所只认得的两种乐器。
忽然觉得自己是站在一个悬崖的边上,就像这黑夜,无边{MOD},很想做的一些事情总是做不出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下去会坚持多久。
哎。这沉闷的夜呵,掩蔽了多少人的无知与恐慌。
我习惯彻夜未眠,习惯无所事事,难道我真的就只能这么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