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故事:高温下的窑工与“窑二代”
2011年8月10日,骄阳似火,酷热难耐,在浙江海宁丁桥一家砖块生产场地上,十多名或头戴笠帽,手戴手套,或光着上身的窑工把制作好的砖块用板车运到晾晒场地,他们古铜色的脸上布满汗水,湿透的衣服紧贴着他们的前胸后背。一位妇女抹去脸上的汗水告诉记者,他们是这个砖厂的搬运工,负责搬砖块,天气晴好,每天早上四点起床、下午6点收工,算是较为轻松的工种,象盘窑工、烧窑工、出窑工、装窑工又脏又累,特别是出窑工更为辛苦。
4年前,年仅20岁的小李携妻带子走出贵州来到这里,从事繁重而单调的出窑工作。窑里的温度至少在40摄氏度左右,最高可达到五六十摄氏度,人站在里边不动,汗水都会像泉水一样不断地涌出来。记者随小李走进了窑内,尽管每个出窑口都有上千瓦的电风扇不停吹风,但依然难挡灼人的热浪。瞬间,记者的上衣就湿透了,地上不时仍未熄灭的媒火随风飞扬。小李一再叮嘱我不要碰到窑的四壁和砖块,会烫伤皮肤。
走出闷热、窒息的窑内,感觉如释重负。坐在窑边风口处的出窑工老张,一身汗水、衣服上全是灰尘,一幅虚脱状态。老张淡淡地说,和种田一样,他们也要看天吃饭。天好时,砖坯干得很快,灶里也就不会断货。不过,这也是他们最辛苦的。每天凌晨3点就要起床,除了早饭、午休可以稍作休息外,他们几乎要在类似蒸笼的环境中工作一整天。遇到雨天时,由于没有干坯,工人们基本是处于停工状态———这是工人们最担心的,因为在宿舍睡上一天,就意味着白花花的票子从指间流走。
砖厂有百名工人,大多来自云贵川偏远乡村,他们的工资一般都在2000元左右,对于大多都是农民出身的窑工来说,算得上是“难得的高薪”了,除掉开销,每月还能剩下1000元以上。他们感到非常满足,无论多苦,都会坚持下去。
说到孩子,今年50岁的寇师傅长长叹了口气,大人苦点是没关系,关键是孩子,孩子的上学、教育是他们天大的困难,尽管厂里也多方找关系,但相关部门总是借着孩子没户口、难管理等理由搪塞。有时想到这些适龄孩子没学上,我们做父母的整夜难眠,我们再也不想孩子成为“窑二代”。
老寇深深吸了口烟,指着远处帮母亲推车的一女孩说,小家伙很懂事,是窑厂里的开心果,心灵手巧,但是户口不在这边,今年上学有些悬了。窑厂合计有50多名小孩,基本上来自云贵川,这些娃儿从小与父母在外漂泊,懂得大人的艰辛,他们不管认识与否,相处融洽,基本上以大带小,能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帮助父母分担家务,“穷人的娃儿早当家哇”,说到这里,老寇急匆匆拉起车子装砖去了。
本帖最后由 村·帅 于 2011-8-12 13:58 编辑
2011年8月10日,浙江海宁丁桥一家砖块生产场地。砖厂有百名工人,大多来自云贵川偏远乡村,他们之中有许多人把孩子带在身边,窑工的孩子们从小与父母在外漂泊,懂得大人的艰辛。图为一名女窑工利用休息时间将孩子抱在身边。
懂事的“窑二代”帮助大人干活。
一名孩子帮助母亲推车。
女窑工浑身被汗水湿透。
一名女窑工咬紧牙关搬砖块。
盘窑工同样是体力活,中途饿了,啃口劣质方便面充饥。
一名盘窑工装车。
为了供应市场,出窑和装窑同步进行。
这些云南来的窑工,嗜烟如命。
窑工在前方干活,“窑二代”在后方游戏。
整天在窑厂奔跑,孩子的双脚布满灰尘。
窑工的孩子,渴了就近喝口自来水
大一点的孩子承担起家务。
一名四岁的孩子吃力哄着两岁的弟弟。
有的窑工不放心孩子,将孩子锁在房间,孩子隔着窗户大叫“爸爸,开门”。
下班了,“窑二代”也有专车。
休息时,窑工冲个澡降温。
高温天水里清凉,两名孩子泡在凉水里不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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